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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以说，若不是书生干了那些要命的活，永济城死在瘟疫中的百姓，可就不止六百多人了！
所以城中百姓是发自真心感谢那些书生，但他们也自私。
因为如果那些书生不去干，那只能由城中百姓去干，试问，哪个希望自己家里人出去染上瘟疫？
因为所有活基本都是书生在做，每天干活的强度非常大，甚至活活累死十几个。
栾尧还告诉桑桑，他们那个时候挨家挨户去跪，苦苦乞求他们给一点粮食的时候，不仅被棍棒打，还被淋了秽物：
“当然，也是有不少心善的人帮了我们一些，但我还是恨——”
栾尧说到这里，突然将那个桃木卷轴递给桑桑，并示意她打开来看看。
桑桑有些疑惑的接过——
那个卷轴是用红绳系着的，在外面那部分刻着【栾尧】的姓名。
而解开红绳，桑桑发现里面还发现刻了四个人名。
这四个人名笔迹各不相同，有的娟秀有苍劲，显然是四个不同的人刻上去的。
但每个人名字下面，都深深刻着【之墓】二字。
这两个字，倒是和栾尧的笔迹一模一样。
看到这里，桑桑心脏都被颤的生疼，能被栾尧随身携带，想必都是重要的好友。
真的无法想象，栾尧在自己好友名字下面刻上【之墓】二字的时候，该多痛苦。
“我是和他们一起出发的，同窗数十年，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，他们……”
栾尧终究还是说不出来那个意味着阴阳两隔【死】字，只能换了个稍微柔和一些的：
“他们走。”
“抱歉，我不知道，我当时……”
“没事。”
“抱歉……”
桑桑没想到自己和栾尧第一次见面就干了这么蠢的事情，只能一边为自己当时偷卷轴耍他都行为道歉，一边将卷轴还给栾尧。
栾尧接过卷轴之后，就不再继续往下说，而是便起身离开了，
桑桑清晰看到，栾尧在转身的时候，偷偷用手背擦了一下脸颊……
而栾尧刚离开没多久，桑桑就见两个渔民朝自己走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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