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5. 第15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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穆阳旭很好奇楚瑜话里暗藏的意思，但楚瑜只提了一句就闭口不谈，急得穆阳旭立刻抛出一连串问题。

“有料？！止杀投资人的还是止杀现队长的？还是止杀被挖走的两个选手的？和海月有关系？”

楚瑜没有回答穆阳旭的追问，只扯开话题深谈了一番止杀的情况，商量好第二天由穆阳旭来接他就温温柔柔地道了晚安。穆阳旭这时也听明白楚瑜所说的有趣不是好词，暗暗叹了口气就不再吱声，只当楚瑜没提过这事。

楚瑜知道穆阳旭会担心，挂断电话后给他发了个消息：“回头我心情好了就告诉你。”

穆阳旭飞快回了消息：“好~”

这荡漾的回答让楚瑜不禁莞尔，直到第二天和秦轲一起吃早餐时情绪都不错。

秦轲见状默默给楚瑜剥了个鸡蛋，按照楚瑜的习惯滚了芝麻盐，才神态自然地放进他面前的小碟子里。楚瑜看了眼可以直接开吃的鸡蛋，脸上柔和的神色却淡了淡，让秦轲的心一下提了起来。

“阿轲越来越会照顾人了。”

楚瑜说。

秦轲讷讷地回答：“我不小了。”

楚瑜“哦”了一声，尾音上挑成一个让人提心吊胆的声调，下一刻却什么也没说，只用自己的筷子夹了几个小笼包给秦轲，语调温和地劝秦轲也赶紧吃饭。

秦轲眼见楚瑜并没有换公筷，有些紧张地夹着小包子往嘴里送，心里连表情包都刷不出来了。

楚瑜没换公筷！没换公筷！

间接接吻，间接接吻！四舍五入他们这就是一垒了！

楚瑜表情一缓，在秦轲的注视中平静地吃掉了他剥好的鸡蛋，反手又给他夹了两个包子。秦轲飞快接受了楚瑜的投喂，心里就像只得到肉骨头的小狼狗般乐上了天，脸上却死死地绷着，硬是没傻笑出来。

楚瑜看秦轲这个反应，微眯了下眼，不露端倪地慢慢陪着他吃完这顿早饭，临走前还亲手帮他压了压有点皱的衣角。

“和你爸爸好好谈谈，不要心急。”

楚瑜劝他说。

秦轲驯顺地点头：“我会的。”

楚瑜拍拍他的肩以示鼓励，转头坐上穆阳旭专意开来接他的越野离开了。

穆阳旭挺不理解楚瑜突变的爱好：“你怎么突然开始对suv感兴趣了？开这玩意儿我真觉得别扭，和我的形象差太远。”

楚瑜：“安全。”

穆阳旭有点懵：“什么？”

楚瑜重复了一遍：“因为安全。”

不容易出车祸。

茫然的穆阳旭看着楚瑜一本正经的模样，只能默默点头，私下琢磨起楚瑜这两天的反常搞不好和止杀另两个投资人有关，眉头渐渐拧了起来。楚瑜没注意到他的表情，一路上一直思索着孙赵两人的事，直到穆阳旭一见面就给对面两人甩了脸子才意识到他情绪不对。

“阳旭？”

楚瑜低声问，“怎么了？”

穆阳旭没接这话，只按剧本说：“生理性厌恶。想到要和这两个人一起呆在止杀，丑拒丑拒。”

穆阳旭没有刻意降低音量，孙赵两人闻言脸色一下黑了，心里有气但嘴上完全不敢说出来。

不同于才开始接触公司事务的楚瑜，穆阳旭这两年手里已经有了实权。他爸不是那种死握着权柄不肯放手的人，他外祖家又是地产大亨，他说起话来当然要比楚瑜更加硬气也更加管用。

但孙赵两人越是不敢开口，穆阳旭就越是怀疑他们。

冷笑两声，穆阳旭完全不跟他们客气，张口就让他们懂事点，该怎么做自己拿捏分寸，那嚣张霸道的模样活脱脱一个纨绔大少爷。

孙赵两人没觉得穆阳旭态度有什么不对，听着他的话，神色中很快带上一点惹不起的隐晦意思。

楚瑜见他们两人这表情，不动声色地敲了下桌面，打断穆阳旭浑然忘我的表演：“阳旭，说重点，我一会儿还要给阿轲补课。”

姓赵的一听这话心尖霎时一颤，兀地扭头看了一眼楚瑜。楚瑜与他视线相触，无声地冲他露出一个满含深意的微笑，眉眼间的柔和直让姓赵的疑虑重重。

秦轲？楚瑜提秦轲做什么？

难道他在秦轲那边的安排已经暴露了？他的做法已经足够迂回，应该不会这么快吧？

不，这也难说。

以穆阳旭的能力，很容易就能查到和秦轲同班的赵世新是他的私生子，他看上的那个女老师又毫不掩饰对赵世新的偏爱，锁定他并不是难事。

所以他们今天是要赶尽杀绝？

见姓赵的迟疑不已，楚瑜垂下眼轻笑起来。

等着吧，事情不会就这么结束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