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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祝含之这样说，周鸣脸上倒没有什么讶异之色。
不如说，祝含之这样确定的口吻，反倒帮她更加确定了心中的猜测。
“我想也是。”
杨简若是有所图谋，犯不上对她一个普通的百姓假装亲和。他那些奇怪的举动，更像是发现了她身份以后不敢声张的试探。
祝含之坐在她对面，无可奈何道：“这也没办法。青梅竹马就是这样，对方有一点不对劲，一眼就能看出来。”
周鸣不动声色地观察祝含之的表情：“杨简没有挑破，我也不打算多说。”
祝含之最是心思玲珑，听周鸣此言，忽而会意一笑道：“周姑娘，我们一向是有话直说的，你若想知我态度，不必如此试探。”
她十分散漫地道：“你是谁，来上京要做什么，其实和我没什么关系。只要你所为不牵扯到我，我无所谓和谁站在一边。”
她手底下，来历不清的人多了去了。
祝含之立场本就模糊，周鸣倒并不怀疑她这句话。
但她很不满意现在这种祝含之利用她却什么都不说的状况。
“祝当家。”
她客客气气地唤她，“有关杨简和清河郡主的关系，没什么能告诉我的吗？”
“有。”
祝含之微微一笑，道：“清河郡主与杨简的七兄杨籍定婚了。”
周鸣：“啊？”
来的时候，祝含之才说过，世家躲着和皇家结亲。她就摔下去一天，发生什么了？
她正要发问，便见祝含之拍了拍她站起了身，往门边走去。
周鸣没反应过来她要做什么，忽而便听到有人在外叩门。
祝含之过去开了门，进来的是灵云和另一个粗使的丫鬟。
灵云将手中的东西放在桌上，向两人问好，又同周鸣道：“姑娘受苦了。我先给姑娘清理一下换身衣服，等下医官来了，咱们也方便。”
祝含之笑道：“辛苦姑娘来回跑，我去看看阮娘子。”
言罢便出了门。
灵云这才过来扶周鸣，帮她将脏衣换了。见她行动不便，又主动打水，让另一个丫鬟出去收拾，自己在里间帮她擦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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