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炫目的白光已经消失了。
裴舒抬手揉了揉自己因为强光照射而泛红的眼睛，然后用力眨了眨眼睫，看向了面前。
她面前挤了一堆人，那些人面前都挂着照相机，手里举着麦克风。他们虽然被保安组成的人墙拦住了，但是依然锲而不舍地往前拥挤着，麦克风一个举得比一个靠前。
刚刚的光显然是闪光灯造成的。
裴舒的眼睛终于舒服了一点，她放下了手，茫然地扫了一眼人群：“包养？什么包养？”
她还没有查看剧情，一点也不了解这个位面的情况，但是这一点也不妨碍她信口胡诌：“我不是一直在被包养吗？”
人群登时一片哗然，裴舒看见有个谢了顶的中年男人拼命对她挥手，疯狂地对她比着嘴唇，神情急切地暗示她。
但是她又不懂唇语。
裴舒莫得感情地收回了视线。
一个网传的包养消息就能引来这么多记者，这个位面的寄体多半是个明星。
裴舒又看了一眼兴奋地记者们，然后歪了歪头，对着镜头，轻轻眨了眨眼睛：“一直是我的粉丝们养了我呀。”
记者们兴奋的声音突然停了一瞬。
裴舒合了掌，在面前做了个感谢的动作：“很感谢我的粉丝们一直陪伴着我，信任着我。”
她低头看向了记者们：“大家还有什么问题要问的吗？”
裴舒装模做样地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，然后继续胡诌道：“我接下来还有行程。”
她做了个“请”的手势，客客气气地问道：“大家可以给我让一条路吗？”
记者们有一些静，他们面面相觑了一会儿，神情看起来都不太甘心，但是还是推推搡搡地让出了一条路来。
裴舒其实有点儿不知道该往哪走。
她试探着往前走了两步，就看见一旁的那个秃顶男人跑了过来，小声跟她道：“过来过来，保姆车在这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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